胃肠道中生活着数万亿的微生物,远远超过人体自身细胞的数量。肠道菌群参与宿主体内许多生理和病理过程,包括食物的消化和吸收、某些营养物质和药物化合物的代谢、宿主免疫的发展、肠道炎症状态等。肠道菌群失调与多种人类代谢性疾病相关,如肥胖、糖尿病和非酒精性脂肪肝。
肠道微生物参与报告的许多表型和疾病的一些示意图(Allayeeet al。, 2015)。
肠道不仅是脂类消化吸收的场所,也是大量微生物的栖息之地。肠道微生物能够调节膳食脂肪的组成、消化和吸收,并可能改变肠道脂蛋白的形成。
研究表明,在无菌小鼠和用抗生素清除肠道菌群的小鼠中,脂蛋白水平异常。当喂食高脂肪饮食时,无菌小鼠对肥胖表型具有抵抗性,而无菌小鼠的血浆甘油三酯和低密度脂蛋白水平较正常菌群小鼠低,部分原因是脂类消化、吸收和运输减少。此外,补充传统饲养的特定菌株的小鼠导致体重增加,低密度脂蛋白和胆固醇水平升高,并改变一些参与脂质运输的基因的表达。与常规喂养的小鼠相比,无菌小鼠的空腹甘油三酯水平和极低密度脂蛋白产量显著降低。
许多人体研究表明肠道菌群和脂质分布之间存在关联。
在人类中,肠道细菌基因丰度较低的个体有明显较高的胰岛素抵抗频率,较高的空腹血清甘油三酯水平和较高的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。另一项研究发现,肠道细菌基因丰度较低的个体,血清瘦素、甘油三酯和游离脂肪酸水平较高,血清脂脂素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较低。
肠道细菌丰度与身高体重指数(BMI)和甘油三酯水平呈负相关,与HDL水平呈正相关。
高胆固醇血症患者血清总胆固醇、甘油三酯和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水平显著高于健康个体,但肠道菌群丰度和多样性显著低于健康个体。
饮食干预可以显著地使肠道菌群失调,增加嗜粘液不动杆菌和奇异变形杆菌的水平。因此,膳食干预可能通过调节肠道菌群来改善代谢综合征患者的症状。
肠道菌群控制胆汁酸的内稳态,从而影响各种宿主的病理生理过程。肠道菌群的改变不仅会影响胆汁酸的组成,还会影响胆汁酸受体信号通路,进而在脂质代谢的调节中发挥关键作用。胆汁酸也是细菌毒性的,可以影响某些细菌的生长速度,并改变与肠道细菌相关的基因水平,涉及脂质和氨基酸代谢。
短链脂肪酸是由肠道细菌发酵难以消化的碳水化合物产生的。肠道短链脂肪酸以乙酸、丙酸和丁酸为主,占短链脂肪酸含量的95%以上。短链脂肪酸可被盲肠、结肠、直肠吸收,然后进入肠系膜静脉,最后进入血液循环。短链脂肪酸进入血液循环后,会影响肝脏、脂肪组织、骨骼肌等许多外周组织的代谢。
肠道菌群可以调节肠道内分泌细胞的发育和功能。肠内分泌细胞有一个顶膜面向肠腔,使它们能够与微生物及其代谢物相互作用。肠道菌群及其代谢物可以调节肠内分泌l细胞的功能,从而改变其释放激素的能力,以及其他肠内分泌细胞的作用,如肠道发色团。
肠粘膜屏障不仅有助于吸收水分和必需营养物质,还能防止有害物质的进入。肠上皮层由吸收性肠上皮细胞、杯状细胞、肠内分泌细胞、簇状细胞和泛素细胞组成。物质可以通过选择性运输或简单扩散(transytosis pathway)通过这一屏障,也可以通过上皮细胞之间的空隙(paracellular pathway)通过。
脂多糖(LPS)是革兰氏阴性菌的细胞壁成分,又称内毒素,通常局限于肠腔内,无法穿过肠屏障,但当肠屏障减弱,形成肠漏时,内毒素可进入循环系统,引起全身炎症。血液循环中LPS浓度的升高也会增加动脉粥样硬化的风险。
参考